他道:“段公子有句话说对了,临芳三君子只是虚名,不值一提。”
这话一出,空气似乎都沉闷凝固了下来。
段照也意外地看着他:“据我所知,谢三郎和孟大人当初就是因为“临芳三君子”的美名,才名扬天下?”
段照说着又看了孟鹤雪一眼。
相比孟鹤雪孤冷难以接近的气质,他挑衅的目光还是看向了谢盛桉。
非常看人下菜。
谢盛桉淡声道:“这世上没有临芳三君子了,段公子若是想切磋,我谢盛桉可以奉陪。”
段照还想说什么,但谢盛桉已经率先起了一个头。
他端起桌上的酒杯,道:“不如我们就以这“酒”为令牌,作首诗,或者赋篇文章,全凭段公子的意。”
段照认真下来,他故意挑衅是一回事。但真要比拼起来,他是非常认真的。
他可不能输了老师的名声。
段照少年意气,好不谦虚。他拿起酒杯,在自己座位上走了两步,随后眼睛一亮。
一首虽以酒,却字字不提酒的诗句涌动而出。
谢盛桉紧跟其上,两人几乎都是不假思索,斐然明动的一句句诗词,从他们口中而出,像是不用思考一般。
这么快的作诗,而且句句都是经典,旁边已经有书记官满头大汗开始记录了。
一众朝臣也惊讶地看着两人。
自古天才便与凡人隔着天堑,他们绞尽脑汁、字字斟酌、花费数月、踌躇不安写下的诗作,仅仅只是这两人信手拈来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