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置了警戒线,做了到明天中午的饭菜,就寝时,已是凌晨三时。
虽说是睡觉了,但是好不容易横卧下疲惫的躯体,却难以入睡。
跳蚤袭击着我的整个躯体,别说睡觉了,即使是一只跳蚤也令我感到痛苦。好几次我脱得精光,去抓跳蚤,心想这下不要紧了,但刚一躺下,又开始痒痒起来,让我的心情一直焦躁不安。通信班不断地报告着异常情况,不知从什么时刻起,昏昏入睡。第二天上午八时起床,返回固家镇。
一直到昨天,太阳很毒,没有一丝细风。但在今天,就在这同样的大地上,刮起强烈的劲风。长得很密的小麦被吹得搅在一起,说是风,其实是暴土飞尘。而且,今天的风好像是从蒙古一带吹来的,卷起沙尘,天昏地暗,整个空中一片看不见的轰鸣。
出了城门,在左侧的农田中,有五名俘虏看着我们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