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嬷嬷快步走到那婆子跟前,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:“好大的胆子,敢跟小姐顶嘴,你睁大你的狗眼,这可是侯府嫡出的姑娘,难不成连你个下人都指使不动了!”
梁暮烟叫宋嬷嬷站回来,冷眼瞧着那个婆子:“这丫头原是我娘亲贴身带着的,自陪嫁那会便跟着一路过来,卖身契上清清楚楚也是李家,便是月银都是夫人的嫁妆,人家一帚一苗都没用侯府的,侯府好大的官威啊!”
被她这般问责,一时院中人都吓得闭了嘴,再不敢发出一言。
“这话我今日既是说的,便也不怕你们到处传去,旁的也就罢了,只一件,动到我娘亲头上,那我决计是要拼命的!”
说完,她下巴一抬,宋嬷嬷便极有眼色地抢先去搀陵鱼,其他几个婆子见梁暮烟这样的架势也不敢再说些什么,七手八脚,忙把陵鱼送入后头的屋子内自己床上卧好。
也有那些在里头浑水摸鱼打探消息的,忙不迭地抽出身,一溜便往老太天院子去了。
郎中来的时候,陵鱼已昏睡了过去,梁暮烟也跟着进来瞧,那郎中姓李,也是借着侯府的光景,在下头铺子坐堂的一个大夫,不算多能耐,瞧个下人也够了。
“这姑娘伤得不是地方,还请叫人替她褪了中衣,瞧过了伤口再说与我听,不好坏了这姑娘的名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