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转过脸来,微微昂起头,不耐烦地问我有什么事。
“姚教授,我知道一个很特殊的神经语言学病例,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?”
“颞上回后部病变。”
我还没说完所谓“朋友”的情况,姚老师直接给出了答案。
她说这种病平常没有症状,只是一旦动了感情,在激素和神经的影响下听觉性语言中枢就会出问题。严重时还会连累视觉性语言中枢。
前者让我听不懂语音,后者令我读不懂文字。
“老师,能治吗?”
“保守治疗没什么办法。”她看着自己精心修饰过的指甲,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“手术治疗呢?”我耐心地询问。
“风险很大。”
“有多大?”
“要动脑子,你说有多大?”她翻了个白眼,双手抱在胸前,食指不耐烦地敲着上臂。
可能是常年与厌恶相伴,我心里立刻窜起一股火,想抓住姚末春染成淡栗色的头发,强迫她看着我说话。也因如此,我的思路变得极其清晰,从她的语气里捕捉到了额外信息。
“老师,您是不是……跟过这样的手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