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累一些也无妨,左右这些蜀南人的目标,便是打下巴南城。只要我等死守在这里,看紧城外的山道,南蛮子是没办法的。”
“另外,瓮听的事情,也不可大意。多派人手,留意蜀南人行军的声音。”
……
一连三日,雨水远没有停下。窦通带着人,不断在巴南城的附近,发出行军的声音,犹如山鬼一般诡异。
周而复始,绵延不绝。
沉稳如冷樵,站在城头上,也忍不住要骂娘。这三日,他来来回回地换防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但蜀南人,压根没有攻城的意思。他自知是疲兵之计,但这疲兵之计,都用老了,为何还不见动作。
忽然间,冷樵想到什么,脸色蓦然怔住,急急从城墙走入瓮井里。听雷营的都尉还没抱拳,便被他一把推开,随后,冷樵自个竖起耳朵,伏在了瓮缸边上。
只可惜,除了“嗒嗒”的雨声,什么都没有。
“将军,若不然,派人出城搜寻一回?”
“不可。”冷樵收回动作,“若是出城,定然是中了蜀南人的奸计。无论如何,眼下还是以守城为重。”
“听雷营,最近可听到有人挖凿之声?”想了想,冷樵又开口。
“将军,这雨水之下,谁敢掘山……这巴南城前的山道,听得最多的,只有蜀南人在城外行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