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灌两口?”
“黄汤。”
“你是说酒?我不喝酒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这辈子一滴酒都没沾过。”
坦白说,我对此有点半信半疑,普遍认为,这种场合稍来几杯垫底起着决定性作用。不过,要是他所言属实,那估计也只好将就了。
“那你就充分利用姜汁汽水吧。”
“我一直喝橘子汁的。”
“那就橘子汁。果丝,告诉我,我跟人打过赌,你真爱喝那垃圾?”
“很喜欢啊。”
“那我也不多说了。好了,咱们再从头过一遍,看看你记清楚顺序没有。第一句是苍茫的景色。”
“星星、上帝的雏菊项链。”
“黄昏时分忍不住伤感。”
“因为我生活孤单。”
“描述生活。”
“讲我跟她的邂逅。”
“再加上仙女那句。说你有话想说,叹几口气,握住她的手,开工。行啦。”
我自信他已经掌握了情况,一切都会按计划水到渠成,于是拔起脚,匆匆回屋去了。
我走进客厅,终于敢正眼瞧一瞧那位巴塞特,此时我才发现,我最初的那种轻松乐观有点消减。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,让我突然觉醒到,原来给自己揽了个大麻烦。想到要和这个怪生物一起散步,让我不可避免地感到心很不愉快地一沉。我不由想起,在戛纳的时候,多少次我都呆呆地望着她,暗暗希望哪个好心的跑车车手能过来缓解一下气氛,对她施展一个拦腰截断。我已经明确表示过,这位小姐和我算不上意气相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