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秀等她,怎会不给她打电话?何况她这学期根本不常在教师公寓住。方细心一沉。
怕等的不是她。
虞一记得那目光凄然的女子。上次见是元旦在寺庙,她依偎在未婚夫身旁,状似幸福非常,再上次是方细带她来教师公寓,她诉说人生苦楚与恋爱酸甜,似乎含到这一点甜就抵得住所有苦了。而今这甜已化了,虞一知道。有人还为此指责过她。
冯秀站在楼前树下,看着虞一走过去,直走到公寓楼里,只是静静地站着、看着,虞一若这么直接走过去,也就走过去了。
虞一回过身说:“上去吗?”
进门,沙发对坐。“就不请你喝水了。”虞一照直问,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冯秀诚惶诚恐:“不用水!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……”她极易受惊,生怕冒犯任何人,但还是鼓足勇气问了:“我想问问你和光辉的事。”
“怎么不问他?”
“不敢问。”
“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