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生沉吟了片刻,“可以是可以,只是接了龟血后,你们得离开王家和的队伍。”
先前追随王家和与县丞的那些难民死的死散的散了,剩下那几个也抬着王家和走了,眼前这些都是生面孔,王家和后来找的,没有做过伤害大家之事。
这些龟血流掉也是浪费,他们要接就接了。
这些难民欣喜若狂,原本就带了水桶挑水的,这下子立马拿桶去接龟血,没带桶的,疯一般往回跑。
赵义等人面色不太好看,“你们还没答应生哥儿,就接龟血了?”
一位难民扭过头说,“这位大哥、秀才爷,你们放心,我等追随王家,所图也不过一碗粥水。眼下我们有了这龟血,全家吃能挨半个月,再慢慢找活路,断然不会再给王家人做牛做马的。”
赵义咂舌,“乖乖,接点龟血就能活半个月?你们也是属龟的吗,可以不吃不喝?”
有位老汉憨厚的笑了笑,“这位小哥,我们把龟血煮熟,加点盐巴腌起来,每日只吃一小口即可。”
有位汉子接口,“我们就跟那野草一样贱的,只要缓过这口气,我们就能活。”
赵义望着那一张张蜡黄而沧桑的脸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是啊,难民没钱没粮食,都是一口食物分几天吃吊着一条烂命的,原先自己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