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润穿了极厚的衣服。
整天缩在屋里不出门,可还是觉得冷。
常姨娘来探望冯润,见到她病怏怏的样子,一阵愀心的痛。不禁“哇”的一声哭了:“我苦命的孩儿,你怎么这么命苦啊?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儿,七个多月了,可说没了就没了。”
“娘——”冯润问:“以后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儿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常姨娘哭得更凶了,边哭边问:“不是说,这事不要让你知道吗?”
冯润道:“我是昏迷的那两天,朦朦胧胧间听到太医说的。”
常姨娘抹着眼泪道:“刚才我到汀兰宫的时候,双蒙公公吩咐我,让我不要向你透露你以后不能生孩子这事,说如果你知道了,会伤心难过的。双蒙公公说,这是主上交待的,说尽管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,但瞒得越久越好,你的身子太弱了,折腾不起打击。”她又再哭了起来:“娘娘,你的命怎么这样苦哇?一个女人,生不出一子半女出来,这是一件那么可悲的事儿。”
“娘,这不是最可悲的。”冯润挤出一丝笑容,安慰她:“孩儿虽然没了,但至少我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