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只说那些工作他不喜欢。”
“但是,他什么都不想做吗?”
“那不是明摆着呢。”
纳尔逊医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忌,他喝了一大口,然后看了看他的两个朋友。
“你们听听我的印象行吗?我不敢说我很会看人,不过,至少是行了三十年的医,我想这方面我是知道个一二。这场战争改变了拉里。他回来时不再是他走时的那个人了。不光是他年长了,也不知他碰上了什么事,使他的性格都改变了。”
“哪方面的事?”我问。
“我怎能知道。他对自己战争的经历一直缄默无语。”纳尔逊医生转向布兰得利太太,“路易莎,他可跟你谈过这些吗?”
她摇摇头。
“没有。他刚回来时,我们设法让他告诉我们一些他出生入死的事,可是,他只是那样笑笑,说没有什么可讲的。就连伊莎贝尔他都没有告诉过。她屡次问他,可到现在也没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东西。”
谈话就这样差强人意地继续下去,一会儿,纳尔逊医生看看表,说他得走了。我准备和他一块走,但是,艾略特硬把我留下。纳尔逊医生走后,布兰得利太太向我表示歉意,说用他们的私事劳神于我,还表示怕我觉得厌烦。
“不过,你看得出来,这的确是我的一件心事。”她最后说。
“路易莎,毛姆先生很谨慎,你有事只管告诉他。我觉得鲍勃·纳尔逊和拉里不是非常亲密,所以,有些事路易莎和我都觉得最好不要跟他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