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拍衣服,端起托盘道:“主人,药喂完了,我这就做饭去了,做完饭跟您送来。”
我心不在焉地摆摆手,她便出去了。
白龙脑袋耷拉在床头,瞧着气息奄奄,竟比我找到他时还要虚弱的样子。
该不会被春婶坐坏了吧?
我不安地上前,捧起他的大脑袋左右看了看。
他睁开眼冲我低低叫了声,眼里泪光犹存。
慢慢的,白龙发生变化,鳞片消退,龙吻回缩,黑色长发覆盖身体,他在我面前再次变回了少年的模样。
如果可以,我倒是不希望他变成这样。
他变幻了人形,我的姿势却没变,仍是捧着他的脑袋。
他眨了眨眼,蹭着我的掌心,开口叫了我一声:“……爹。”
我一个不稳松了手,他差点一脑袋砸上床缘。
这声爹叫得我可要折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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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了下才稳住身形,随后撑起身子蹙眉看我,满脸的委屈。
我仍在震惊:“你叫我什么?”
可能见我神情不对,他不自觉谨慎起来,往后缩了缩,显得小心翼翼。
“……爹。”
我闭了闭眼,忍住扶额的冲动:“你为什么要叫我‘爹’?”
他一脸懵懂。
我只好换种问法:“你知道‘爹’是什么意思吗?”
看他这傻样,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“爹”是什么意思,兴许只是听墨焱这样叫过我,就觉得我叫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