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杰哈哈大笑,状极癫狂,道:“诸葛兄,你这才叫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。你只看到了徐昀的前呼后拥,风光无限,却没看到多少人背地里对他咬牙切齿,口服心不服。我虽然离开了,但也跟几个朋友天天碰面,你们之间发生的事,我一清二楚。”
诸葛云以袖遮面,羞惭难当,道:“苏兄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说,怎么才能让你消气,我无有不从。”
“好,有你这句话,说明我这些年没交错你这个朋友!”
苏杰愤慨道:“诸葛兄,国家艰难如此,还有徐昀、沈谦之流欺世盗名,窃据高位,实在让天下读书人寒心。哼,夜来灯与月,不忝小杭州……这般平平无奇的句子,也值得知州大人奉为珍宝,满城文人为之背书?可恨!可耻!可杀!”
诸葛云握紧拳头,道:“我也是觉得这首诗吹捧太过,所以劝徐昀稍稍收敛,却被他无视,一时气愤不过,当众说了些刺耳的话。没想到沈谦甘愿做徐昀的走狗,当众羞辱于我,此仇不报,妄为七尺男儿!”
苏杰终于听到诸葛云在自己的诱导下说出报仇的话来,兴奋的眼神都透着阴谋得逞的炽热,道:“你跟徐昀认识这么久,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?比如学问,比如私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