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点到名字的人淡淡一挑眉,唇边勾起一个更为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春兰秋菊,各有千秋。对可望而不可即之处却能抱有欣赏赞美之心,可见顺王殿下十足君子。”
三两点泾渭分明,破了少年话中的得陇望蜀之意。一番你来我往,没占到什么便宜,慕容临放了目光在面前的夫妻两人身上无声的扫过一圈,倒也拿得起放得下,未曾再多做什么纠缠。
自收了东燕国土之后,两燕合一后曾行迁都之事。新都的位置立得稀奇,距离两国边境颇近,加急之下,不过两日路程。慕容临做事老成,迎了人之后便着重于赶路,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城中,国驿馆中安顿下来之后,直至当日晚膳时,方才与大乂前来兴师问罪的这夫妇两人正经坐下来说上几句话。
话势起处,东道自然是对敦柔郡主失踪之事很是歉疚了一回,而后又再三保证下来,且请两位殿下在燕都耐心等候些时日,闲时可四处游走游走以舒散心情,至于救寻敦柔郡主之事,燕国定当尽心竭力,不使郡主有伤分毫。
不外乎是些官腔套话,那头闻玄不急着说话,谢冉听罢心里掂量一回,落下杯盏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,道:“殿下话说得倒是客气,只是我这人一向是个矫情又偏私的,听在耳朵里就不那么舒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