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世太过于容易轻信别人,她回到京城沈家后,性子内敛,不爱说话,沈出如过来与她套近乎,说自己身为庶女如何被人欺压,瞧不起。
沈朝觉得自己与她最能感同身受,渐渐对她放松了警惕。
可是最能感同身受才是笑话,沈出如那样一个心思歹毒的人,她与南一舟在一开始接近她时就在算计怎么利用她。
水很快就来了,沈朝让她们先出去了。
衣衫渐渐滑落肩膀,洁白的皮肤带着点点红斑,她把整件外衣都脱掉,后背都露了出来,从镜子中看去,偏右的后背上竟映着一大片的彼岸花形状的图案。
当年南一舟看到这图案,觉得她十分不吉利,大红喜烛的暖黄色灯光下映着他瞳孔中的深深厌恶,沈朝的心跟着凉了大半。
她以为是这图案真的太丑了,其实细细想来,他那样心高气傲一个人,却为了她爹爹手中的军权,忍着不悦娶她,与她扮演夫妻情深,可真是为难他了。
整个人浸在暖和的水中,一天的疲惫慢慢消散。
洗完澡,沈朝唤来了青环竹沁将房间收拾干净后,她一个人坐在梳妆台的圆凳上,她用手敲了敲那面镜子,声音很脆,之前发生的诡异现象没有再发生。
“以前有幸听过一些比较奇幻的事情,南疆有一种人会秘术,能将人死后的灵魂封印到一个地方,等到时日够了,他就能成为魅。”沈朝把玩着手中的木梳子,一个人自言自语,但那语气有好像故意说给别人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