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婉觉得吸入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。
这座摄政王府此刻瞧着也像是牢不可破的牢笼,处处都透着阴暗和…伪装。
枉她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,无人发现。
如今想来,她每次传信,每次见太子和父亲那边的人,恐怕都在陆青止的眼皮子底下。
她说:“你太可怕了!陆青止,你早就知晓陛下对你的猜疑、早就知晓陛下忌惮本就权势滔天的丞相府又添虎将、早就知晓陛下更忌惮你如日中天又得一能干的将军为妻。
你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陛下早已对元宁、对丞相府、甚至是对你动了杀心。你为了保住元宁,故意不管丞相府的事,故意娶我分散陛下对元宁的注意力,故意冷落元宁伤害元宁以此麻痹所有人。你做一切都是为了让陛下饶过元宁,对吗?”
陆青止没有答。
翻墙进来的,这几日找元宁找得要疯了的,脸上的伤还未痊愈的罗军爬在墙头,听到了全部。
爱一人不难,爱一个人至此境地,如摄政王爱将军这样,很难…很难。
苏晓婉知道他是默认,可她就是不甘心啊。
她咬牙,直起来上半身,吼道:“可是你这样费心筹谋,差点把你自己的命都搭进去,还是没有得偿所愿。元宁死了,在所有人眼里,她已经死了。你心心念想的、战战兢兢喜欢的人,她死了!!!她死了!!!她死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