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树下，之前打斗的两个男人，竟坐在一起，一个喝茶，一个喝酒，不秋浅笑，九霄冷眉，却也相安无事。
“九霄殿下修为被束，想要强渡黄泉怕是不易，若有需要，本君不介意送你一程。”
“本君自有离去之法，无须妖君，不，是无须妖主费心。”
这几日，九霄从青溜儿口中得知，不秋不是一般的妖君，竟是妖界之主。
一想到那只满口谎言的捣药仙，不仅跟地府阎君有瓜葛，还跟妖主有牵扯，九霄心中便一直堵着一口气。
那日，勤遇阎君一句话，便如同一根刺，扎在他心上，时刻提醒自己。
“现在是情感纠纷，没你掺和的份儿！”
没错，他不该掺和的。
理智上很清楚知道，自己没必要挂心这种事，可是情绪就是不受理智控制，总是在他不经意中，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。
比如此刻。
“你，你是如何认识她的？”
不秋诧异地看了眼问出这句话的九霄。
见他面色些微窘迫，不秋却更多了一分疑惑。
此前他与九霄、捣儿三人也算数面之缘，那日在黄泉之上，他便觉得九霄好像不认识他，如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，这几日下来，发现九霄性子与三十年前所见，大为不同。
像变了个人。
甚至面对捣儿，也跟以前不同。
心思通透如他，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。
“九霄殿下，此言何意？三十年前，你我、捣儿，不是早便见过？如何认识的，殿下不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