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妙言的神经下意识地绷紧,这些天她已经养成了出门必提药箱的习惯,只是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下一个倒下的会是白烬。
他似乎比那些患者更为严重,不仅长出红斑和疱疹,整个身子还肿胀不已,高烧不退,情况危急。
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,她冲上前便扯开他的衣服散热,大喊一句拿毛巾来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毛巾递了过来,楚辛廷看着凌妙言为白烬仔细擦着身子,虽然心里一直用医者仁心、患者为大的漂亮话说服自己,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抢过毛巾道:“我来,你去为他煎药。”
凌妙言一愣,刚想冲出去,朝廷的李医官已经端着药汤走了进来,几人手忙脚乱地喂了汤药,又守着他退了烧,这才沉沉睡去。
谁知一夜安睡之后,醒来却发现床上那人居然又发起了高烧,身上的红斑有更大更红的迹象,嘴唇甚至直接干到发裂,病情明显加重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凌妙言猛地站起来,惊醒了抱着她的楚辛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