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转醒,口有点干,我想爬起来喝水,才一动,环在腰上的手臂立刻收紧,我开了床头灯,抬眼看身边的人,他深皱着眉,睡得很不安稳。我的胸口忽然有些揪痛,伸出手揽向他的后背,一下一下安抚着。
睡梦中的人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,犹如释然的轻声叹喟逸出:“安桀。”
我隔天醒来,刚想起身,束在腰身上的双臂紧了紧,“别动。”他靠在我耳边满足地叹息,“再陪我一下。”
我没动,又听到他说:“你说,你不喜欢我的作风,而不是不喜欢我?”
“嗯。”
他低下头亲我的额角,“好,我会改。”
在确定我的态度后,他开始跟我坦白一些事,好比他对叶蔺做的,出于私心,也出于帮助,但私心大过于帮助。而我不能责怪他什么,因为他所有的私心都出自于我。我很多时候都会想,自己何德何能才能让他护我这么多年。这次我明明白白地问他,他说他又何德何能换我点头回应。
也许感情就是这么回事,不问出处不问缘由,若有情,天涯也咫尺;若无情,咫尺也天涯。
只是没想到我们“互诉衷情”后,没多久就又“吵架”了。
叶蔺的医院里留了我的号码,所以次日当我接到医院打给我的电话说叶蔺不见了时,我又不安了。
我不知道怎么跟席郗辰开口,他却已经说:“我带你过去。反正你这辈子是跑不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