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同看着我说:“呆狗,呆狗,你他妈的真是个呆子。”
又有一天,太阳很好,我清洗了床单,晾晒在大院墙角的木棍上。老同走到了我的床单跟前,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“呆狗,呆狗。”他大声叫喊着。
我忙不迭地从屋子里跑过去。
老同指着我床单四周用针线缝上去的铜钱问:“这些铜钱怎么来的?”
我睁着一双懵懵不懂的眼睛问:“什么怎么来的?你问的是啥?”
老同拿起铜钱说:“我问的是这个。”
我恍然大悟地说:“哦,麻钱啊,它叫麻钱,不叫铜钱。”北方乡下人都把铜钱叫麻钱。
老同又问:“怎么来的?你怎么会有这个?”
我轻描淡写地说:“喇嘛庙的和尚那里有很多。”
老同问:“哪里的喇嘛庙。”
我说:“距离这里上百里,深山老林里,没有人知道,里面只有一个和尚,这里人叫喇嘛。我当难民的时候,路过那里了。”
老同拿起我的床单说:“你看看,这些铜钱就是古董,上面的字,有的是乾隆通宝,有的是康熙通宝,这是过去的铜钱,放在过去不值几个钱,放在现在就值钱了。”
我说:“值钱了?不会吧,那个和尚那些这些东西很多的,都是人送给菩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