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真便给老夫人倒了茶水,贴心道:“许是有什么大事,老夫人莫要生气了。”
“能有什么大事,有多少大事需要她一个妇道人家操持,你就别总替她说话,给她脸上贴金了,并非所有人都跟你这般知道体谅人。”沈老夫人长吁短叹。
楚真道:“这府中毕竟是主母当家,自然是忙一些的,这府里的万贯家财也都是主母一人的,真儿寄人篱下,哪能说人家的不是。”
沈老夫人听了这话便觉得刺耳,什么叫沈府都是窦华容一人的:“这家中还是姓沈,不姓窦,当初我们沈府也是贵极一时,不必她窦华容的身份低。”
“老夫人说的极是,这府中自有沈侯爷当家做主,就算侯爷不爱当家,还有老夫人您,是轮不到窦华容说话,可这府中的账目都握在她手中,侯爷就算是想掌家,也没有实权呐。”楚真不急不缓的说著。
沈老夫人深为赞同,这些年所有家当全在窦华容手中,下人的例银,她和沈成济的日常开销,都是窦华容往外支,无时无刻的不提醒著沈老夫人,这沈府中,窦华容的地位是无人可比的。
楚真轻轻的笑了一下,她最了解沈老夫人,沈老夫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寄人篱下,让人压她一头的感觉,于是楚真越发道:“所以呀,主母大人掌著家,谁敢随意的去说话。就连老夫人您的话,她也是不听的,您看她,要打死一个秀儿,下令便打死,这般的横行霸道,就连老夫人您也不得不低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