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问梅花消息》一篇,录清诗人宋琬约友看梅小简,颇有趣:“永兴寺老梅,花中之鲁灵光也。仆亟欲一往,而门下以花信尚早为辞。不知花之佳处,正在含苞蓄蕊,辛稼轩所谓十三女儿学绣时也。及至离披烂漫,则风韵都减。故虽怪风疾雨,亦当携卧具以行。仆已借得葛生蹇驴,期门下于西溪桥下矣。”大致周极有趣,所录之文不有趣也不行了。为之击节。
我不会养花,但却爱花,一年里总是在案头放上一盆兰花。零四年冬天我出差回来,屋外大雪纷飞,兰花却象蝴蝶一样地开了,黄花黑蕊,满屋香气扑鼻,还奇怪花开的不合季节,不想零五年夏天浇水太多,一枝枝的黑根烂得让人心疼。后来左大知道,就又送了我一盆,说那是蕙,不是兰,去年冬里又是开了黄灿灿的蝴蝶花,满屋的香气扑鼻,小心加小心,今年夏天还是死掉了。办公室每隔两周老师傅会定时浇花,我把情况说与他,他笑了笑,有心无心地说,家里的花百分之八十都是浇死的。我明白,他的话是说,你啊,因为爱她,所以毁了她。
清玩
有心无心地想弄清兰和蕙的区别,真让我茶饭不思,回家用功甚勤,翻陈从周,翻邓云乡,还有四川文艺社的本子《清玩》,忙得不亦乐乎。不忙了,却躺着发呆,青笑着说,至于吗?连我也不理了?我还是看着她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