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来,巴吉斯先生每天旅行中都带着这只箱子。为了遮人眼目,他编了一篇谎话,声称这箱子是“黑孩子先生的”,是“留在巴吉斯处待取”的等;他把这谎话还工工整整地写在箱盖上,现在那字迹已几乎看不清了。
我还发现,这些年来他积蓄得颇有成绩。他的现款几乎有三千镑,其中一千镑的利息是留给皮果提先生做养老金的;皮果提先生死后,其本金由皮果提、小爱米丽和我平分,或由我们中间后死者来分。他把其它所有的遗产都交皮果提继承,并指定皮果提为他的财产继承人和按他遗嘱处理财产的唯一执行人。
在各种有关的仪式中我读这些文件,并向有关的人不厌其烦地解释某些条款,我觉得在这种场合下我真是一个代诉人了。我开始想,博士院比我所想象的有价值些了。我煞有介事地研究考证那遗嘱,宣布那遗嘱完全合法,并在边白上用铅笔做个记号什么的,我觉得我自己知道这么多真是有点奇妙。
在葬礼前的一个星期里,我就干这奥妙无穷的事,清理皮果提所继承的全部财产,把一些事务安排得有序,并在每件事上都做她的代表和顾问。这使我们大家都高兴。在那段时间里,我没看见过小爱米丽,但人们告诉我,说两个星期后她就要举行简单的婚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