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纵然好脾气,这会儿心里头也难免怨怪起沈婧来。
好好的在她家发什么疯?还要拿她的客人做筏子!
所以当下语气也冷淡了下来,“沈大姑娘,若是您真想与乔大姑娘压下彩头比一场,只怕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,今日是我家小侄子的满月礼,里里外外多少长辈看着,今日早就说好了,姐妹们之间玩闹而已,彩头不彩的,实在是未曾准备。”
事情闹到这个份上,哪里还有人有心思玩什么投壶,巴不得赶紧坐下来好好看戏。
这戏就是再不好看,也比眼前这一出看得叫人舒心。
沈婧看着宋雨薇已经沉下来的脸色,再看那两位的神色,便知道今日想要再为难乔玉言已不大可能,便冷哼了一声,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既然没有别人再比,那这一场投壶,乔大姑娘可就垫底了,愿赌服输!”
意思就是今日投壶之初定下的规矩,乔玉言必须得要遵守。
宋雨薇看那坐在沈婧旁边的那两位丝毫没有再开口的意思,便皱了皱眉,只能无奈地看向乔玉言。
今日是宋家的喜宴,整个宋家,上至宋家老太太,下至宋雨薇,都是极和气的人。
乔玉言自然不会叫人家家里为难,更何况,老太太和宋家老太太还是多少年的手帕交,便笑着应了,“自然是愿赌服输,我再不会赖的。”
说完便独自一人下了楼,顺着宋雨薇说的路往荷花池那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