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陈温听着成钰的话,神色并没有多少的变化,只是哼笑了一声,“成兄弟,听着你的话,我倒是想起了一件趣事来。我记得我小时候在大明寺常住,有个小和尚与我关系不错,我想赠他一物却不知送什么,最后竟被兄长哄骗得赠了他一把对于他而言最无用的梳子。我也是愚笨,那小和尚未曾收下,我却还是听信了兄长所言,只道是那梳子不够名贵才不中他的意,再另挑了把玉石梳子相赠。后来我母亲知晓之后,将我痛骂一顿,你可知她是如何骂我的?”
陈温虽然在发问,可其实也并不需要成钰给他什么答案,只是自顾自地又接着说道:“我母亲说,和尚断发你却赠梳,送了别人最是无用的东西也就罢了。你兄长欺瞒于你,你却能上当两次,天下岂有及你愚笨之人。”
陈温说到这头,眸子也是朝着成钰看了过去,脸上的笑意生起些来,“所以啊成兄弟,这送人东西呢最忌无用,这为人处世呢,最忌同一个坑里栽下去两次,你可明白?”
成钰如何会不明白,陈温的话想必已经说得很明了了,他说送人东西最忌无用,便是说这上卿之位对于无子的他来说并无甚分别。又说最忌上两回当,便是觉得自己承诺与他的三万兵马和遂城忻州两城,不过是和司马南一般,是打着过河拆桥的盘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