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去女方家“纳彩”“问名”,直到备好聘礼,进女方家里“纳吉”;到决定婚日,给老陈家“请期”,短短的八天时间就把兆鹰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。八月十六那天,他便要将陈桂芳娶进门了。杨家跟陈家商定,婚事届时先在永年办,之后小两口再搬去京城居住。
对于陈桂芳,兆鹰既没恶感,也泛不起柔情来。自认识了袁海后,他出去喝花酒的机会就多了,看过莺莺燕燕的风情万种,自然对桂芳这样姿色平平的小家碧玉不起兴致。
更有一点,陈桂芳这样的女子身上还恪守着传统,一点不配他身上的维新气。现在那些卖笑的女子也一个赛一个的文明,知书达礼,讲情调讲才学,跟她们在一起,兆鹰于杯酒中忘却了寂寞,于声色中解忧。而这些都不是陈桂芳能给予他的。
回京后,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振作不起来,人变得蔫耷耷的。袁海约了几次,才把他约出来,这天在戏园子里一碰面,发现兆鹰居然瘦了一圈,不免惊诧。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,得知了事情原由,也不多劝,只送他一句话,“你这病好治,多在温柔乡里泡泡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