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骑沙海驼舟虽说富有诗意,但它实在没有坐小轿车舒服,没走半天,艺蕾全身就像散了架似地酸疼,最难忍受的是臀部磨得几乎要出血。浩瀚的戈壁,虽说是入画的难得素材,但是在此地常走不歇,使艺蕾更容易怀念起在塞纳河畔漫步。总之,缺少水分的空气,变换莫测的气候,扑面吹打来的飞沙走石……就以饮用的淡水来说,也变成了宝贵的东西;只能饮用挂在库热班屁股后边那只牛皮袋中的水,其味难闻是可以想见的,而且还不管够。这使艺蕾的嘴唇干裂出血,面部被晒得失去了白哲的光泽。原来的猎奇心消失了,天夭挂在嘴边的是这样一句口头禅:“这个鬼地方!”
突然变坏的天气耽搁了行程,库热班老人那只牛皮袋中的贮水用光了,要想再见到水,只有到敦煌附近的甘露泉。今天老天爷好像成心和他们为难。戈壁滩上没有一丝清风,太阳烤干了人们的汗水,那三只骆驼渴得无力行走,热得张口摇头。诗意十足的瀚海戈壁的驼铃,此时变得惹人生烦。司徒沙舟渴得口干舌燥,热得脱去了上衣,再也没有气力劝说泣哭的艺蕾要坚持、坚持就是胜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