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个月,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社交名媛,就是看见街上任何一个超过五千元的包就能准确知道它价钱的姑娘。这点我很钦佩。她曾经拿了一个FENDI的绣花包来问我多少钱。我甚至动用了大脑中负责幻想的部分猜这个包的价钱是三千。她大笑说:“哪三千啊?五万七千八。”
我大为诧异,小心翼翼地接过观赏。不可否认的是,包很漂亮,做工也很好,但我不觉得这些能构成那个价钱。我也不明白一个连车都还没有的女人需要这样一个包做什么。她告诉我买这个包是因为要配一件礼服,并且说:“就喜欢你的纯朴。”
我想起我身体虚弱的爷爷奶奶。如果她成为我的妻子,只要将那个包在我爷爷奶奶前一晃,让他们猜猜价钱,二老肯定会吐血身亡,从而实现她家中最好没老人的愿望。我能想象我奶奶伸出一根手指,对着这包说:“难不成要一百?”
这个女人的爱好就是在周末将自己打扮得光鲜,出入各种虚伪无聊的派对,认识各种伪上流社会的人物,然后不知道是进行社交还是射交,最后在半夜的时候坐奔驰回家。所以,我弄明白了,原来社交名媛就是打车去坐车回的意思。
我们的分歧在于她让我从此以后抽雪茄烟,说我虽然没有钱买PRADA的衣服,但是我可以先从抽雪茄烟开始,让我有点贵族习气。我试过一次,但发现雪茄实在比香烟大太多,按照香烟的抽法,一支完事我腮帮子直疼。我说:“这我实在不行,在这弄堂旮旯里叼支雪茄要被人笑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