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枪遥指长天，沉声一喝：“我大晋的勇士们，儿郎们。今日敌寇已攻到长安城下，某不管敌寇是否我等百倍！今日，吾当赴死，以这血肉护卫身后家园，护我大晋荣誉。纵然魂归九幽，也敢叫天下震动，万人胆寒！尔等，敢随行否？”
“愿随殿下死战！愿随殿下赴死！”
王震满意颔首，转过身来拉住老五王直，道：“老五，咱们王家的儿郎从来就不怕死，也不怕打仗。今儿四哥要是死了，这关中的一切可都落在你身上了，钱粮调配等等等等都容不得半点纰漏，这个担子你挑不起来也要挑，明白吗？”
“四哥放心，这个担子最好还是你自己回来挑！”王直低下头，略有些伤感。
王震笑着伸出手逗了逗他，却见地上已被眼泪打湿，深深吸了口气，道：“好了臭小子，不逗你了，父皇赐给的葡萄酒我都喝完了，听说你府上还有些。我回来了你可得请我喝酒。”
“只要你回来，酒又算得了什么？”王直悄悄抹去眼泪，抬起头来的时候四哥已经转身离去。
“四哥！”他向着石阶下的男子放声喊道：“回来我请你喝酒！”
“臭小子！”老四苦笑，他止住了身形，转身向着王直颔首，再不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