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注意到了,但眼下外头还横七竖八地躺着死人,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
这会儿倒是被李氏给看出来了,她连忙挤了过来,道:“你这头发是咋回事儿啊?”
胡霁色抬头看了小白一眼,道:“这事儿回头再说吧。”
李氏连忙道:“哎哟,这可不行,姑娘家家的头发咋能乱梳呢?你娘不顶事儿,婶子可得教你……”
胡丰运罕见地振了夫纲,一伸手就给她拽了回去:“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?快一边儿去。”
李氏嘟囔了一声:“现在是啥时候啊,啥时候了规矩也不能忘啊。”
胡丰运毕竟是个男人,琢磨了一下这个事儿,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儿。
他看看胡霁色惨白惨白的脸,又想起今天早上老头子,连带着他妹子胡宝珠的种种怪异之处,老实说,不怀疑是假的。
这些年他都在外头经商,虽说生意还没有什么起色,但人确实是精明机灵了不少。
若说只有老头子和胡宝珠奇怪也就罢了,可偏偏前头老四也奇怪的紧。
他回来那天,兄弟俩吃了会儿酒,说起了这些年在牢里的事儿,说是认识了不少江湖上的人……
他回过神,然后问胡霁色:“丫头,报官了吗?”
“报了。”胡霁色道。
李氏就尖锐地道:“可不得报官咋地?咱村里若是有人勾结土匪,这日子也不用过了,迟早叫人杀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