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堂木再起,“带犯人!”
犯人是个男的,生得高壮,肤色黝黑,手有厚茧,应是常年劳作之人,但看其穿着又不似平常地里讨生活穿着的粗衣麻布,应该是在某个富贵人家里做事的人。
顾瑾之如此想着。
“堂下所跪何人?”
“草民瞿艽冈。”瞿艽冈面如死灰,颓然答道,看他这情形,应该是已经认罪了。
“你可有在本月五月初四晚上归家?”
“有。”
“可有杀害妻儿?”
“有。”
“可有将其碎尸抛尸?”
“有……”
这番话下来,周遭百姓的议论声已经压不住了,朝其指指点点,瞿艽冈身形微微晃动,双手握紧,丁大人再敲惊堂木,“肃静!”
“你为何要残忍杀害妻儿?”
安静了好一阵,瞿艽冈迟迟不答,周遭议论声再起,丁大人又说了句:“肃静!”
好一会儿瞿艽刚才说道:“因为他们母子通奸!”
瞿艽冈此言一出,现场彻底沸腾了,丁大人连敲几下惊堂木都没能唤停场中嘈杂的议论声,瞿艽冈闭上眼,牙根紧咬,好一阵才平静下来,自顾自说起这来龙去脉。
那天五月初四,端午节前一天,他一早向主家告了假,吃过午饭就带上些给妻子儿子买的东西走路回瞿家湾。
东西带得多,走得比平时慢些,到家时已经夜深,村里人都睡了,他借着月光走到家门口,刚要叫妻子来开门,竟发现院子大门没有锁,他大惊失色,以为有歹人入室,赶紧将肩上的东西放下,轻轻推门进了院子,先从厨房里拿了把砍刀,往亮着豆大点灯的卧房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