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无邪冷笑一声,更加懒得多费唇舌。江湖中人所谓的逢林莫入,于兽王自然是天大的笑话,密林之中,本就是野兽的天下,占据地利的,又何止战凶一个?至于战狂之死,九黎一族早就心里有数,何必多此一问?
“战狂是老娘的丈夫,他再没用,也轮不到你杀他!今日定要你碎尸万段,方解老娘心头之恨!”战凶见毛无邪无动于衷,仅以冷笑面对,心中更加怒不可遏,恶狠狠说道。
毛无邪又是一声冷笑,不与妇道人家一般见识,今日谁杀谁,尚言之过早,徒逞口舌之利,又有何用?
“今日非要先杀了你的女人,让你尝尝至亲惨死之痛不可!你还不快快回去,见她最后一面?”战凶忽然话锋一转,狞笑道。
“原来九黎一族,也就会用这等手段?”毛无邪心头一凛,却并不如何惊慌,虽转身,并未全力奔行,一步一步往回走。还没走出几丈,脚步又停了下来。
“九黎一族绝非迂腐之辈,对付猎物,什么手段也不为过。你杀战狂,与老娘已是不共戴天的死仇,老娘还与你客气?”战凶恶狠狠答道。
“可惜,可惜。”毛无邪忽然仰天大笑,不住摇头。
“可惜什么?”战凶似乎未料到毛无邪竟然这般镇定自若,颇觉愕然。
“可惜你枉费心机,编造谎言,注定自取其辱!至亲惨死之痛,痛到何等地步,你何曾尝过?不共戴天的死仇?对仇家说话,哪里是这般语调语气?既不曾经历过,一味装模作样,如何瞒得过我?若贸然沿原路飞奔回去,或急着对你出手,岂不是正中诡计?”毛无邪冷笑着缓缓说完,忽然扬手,凶佛刀闪电般掷出,直取战凶发声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