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一大帮人在这里胡搅蛮缠,还要我祖父如何安息?”
尉迟信闻言怒目横视,“你这丫头懂不懂礼数,什么叫胡搅蛮缠!”
身边的官员也连连附和,“就是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”
“简直是没教养!”
左兆桁骤然掀开眼眸,正欲说话,就被左倾颜抢了先。
只听她呸了一声,脆声道,“我祖父丧礼未过,我大哥刚刚交了安凌军兵权,你们户部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官便堵在门口,一群加起来上千岁的老头子,欺负我和大哥两个晚辈,这便是你们的教养?”
“若你们的先祖也能瞧见,怕是连棺材板也按不住了吧?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话落,围观的百姓当中竟响起零星的掌声。
见那些官员猛地转过头查看,鼓掌的百姓连忙放下手站好。
“左倾颜!你岂有此理!”一众官员气得面皮直抖,看向殷岐。
“尚书大人,你便任由这个小丫头指着咱们的鼻子羞辱一通!?”
殷岐面色铁青,本是想坏左倾颜的名声,以为她定会投鼠忌器,至少也还卑躬屈膝,求他一回。
不曾想,她还是这么冲,半点没有求人的姿态!
在门口站了许久,他已是没了耐心。
“左大小姐,你既收了老夫的银票,理应银货两讫,现在老夫就问你,药材呢?”
“你的银票?”左倾颜眨巴眼。
“难道国库没银子了,殷尚书要用自家的银票买药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