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宜心下稍定,原本蓄起的用来反抗的力气就松弛下来。
她甚至好心地把头往天帝的方向靠了靠,方便他用力。
表情镇定,乃至有一丝放松。
天帝见这对她无效,终于松开了手。
在时宜靠着桌子喘气的时候,却反手一个巴掌打上来。
唇畔立刻渗出血丝,时宜沒空搭理,顺手把发簪捅进他打她的那只手臂。
天帝倒被她这一下激得笑起来,摸了摸发簪,一把抽出,将还带着血的发簪扔回到时宜身上。
时宜小幅度抽了抽嘴角。
想了想,还是没告诉他,这簪子上是有毒的。
反正,他大概率也熬不到毒发的时候了。
天帝掐着时宜的下巴,把还维持着坐姿的她提溜起来,指尖用力,替她把嘴边的血擦去,“你有几分意思……是跟谁学的?青梧?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我,让我露出破绽?”
时宜蹙眉,看向他的时候,眼里带上点怜悯。
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啊?要不是你作恶多端,人青梧根本懒得搭理你。
真正认真打量这位一向只在交谈中出现过的天帝时,才发觉神族果然是神族,几乎找不到一个长得难看的。
只可惜……他是人面,兽心啊。
时宜咂舌。
不过,把她带到紫微宫来这事,她还是应当感谢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