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北市的时候,江逸说是因为愧对我,所以在得知我并非余家亲生之后,才想帮我尽快脱离。
可那次他只字未提我养父做的那些事情,我受够了这种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吐露消息。
“你是不是还有别的部分瞒着我?”我直截了当,“一次性都说出来吧。”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在车窗外路灯的映射下,青筋突起清晰可见。
“还记得你在那栋宅子楼上看见的男人吗?”
这个口气让我脑子直接一炸,该不会是我养父吧?
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啊,我就算失去了部分记忆,但不至于认不出朝夕相对的余父。
那人虽然只有匆匆一瞥,但我可以确定不是他。
“那个男人是他找来的。”
江逸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,但我能想象,一个男人,生母被人算计有了婚外情,不管她是不是出于自愿,心理上怕是都接受不了。
“你的意思,这是个男版仙人跳的局?”
“我妈也有责任。”他大大方方承认,我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接口,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她跟我爸最开始本来也没有多少感情在。”
我对于上一辈的事并不愿多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