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梭已经是革命精神之父,但他的形象有不确定性。1791年10月,立法议会取代制宪议会,国家治理难题应接不暇,“财政管理、纸币发行、外省反革命运动、殖民地有色人种的权利与义务、对外关系、军事力量征集、两附属国(Avignon,Combat Venaissin)与国王的关系、民事婚姻规则、封建制度与宗教秩序的废止”[207]。对于哲学原理的兴致不像制宪议会时那样浓,文学艺术的年代过去了,现在是务实的年代,“写作纵使不灵巧,只求有助于公共秩序”[208]。启蒙时代的乌托邦、形而上学或纯粹批判越来越不合时宜,虽没有人公开否定卢梭的意义,但在日常事务里他开始受冷落。
新生的共和国不稳固,革命每向前一步都有难以预测的变化,而教育被视为稳固新制度的好方法。1789年,维里尔(Villier)在《公共教育的新规划》(Nouveau plan d’éducation et d’instruction publique)中提及改革背景的变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