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片水淹的大平原还蒸发出一股浓烈的女性气息。那时的文坛正挤满了女性和女性化的男人。女人写作原来是很有意思的,只要他们能够真诚,把任何男性不能完全了解的方面——女子隐秘的心理——描写出来。可是很少女作家敢这么做;他们多半只为了勾引男子而写作:在书中如在客厅里一样的扯谎,搔首弄姿,和读者调情。自从他们没有忏悔师可以诉说他们的私情丑事以后,就把私情丑事公诸大众。这样便产生了像雨点那么多的小说,老是撒野的,装腔作势的,文字又如小儿学语一般的含糊不清,令人读了如入香粉铺,闻到一股俗不可耐的香味与甜味。所有这类作品都有这个气息。于是克利斯朵夫像歌德一样的想道:“女人们要怎样写诗,怎样写文章,都可以。但男子绝不能学女人的样!那才是我最讨厌的。”不三不四的卖弄风情,存心为一般最无聊的人玩弄虚伪的情感,又是撒娇又是粗野的风格,恶俗不堪的心理分析,教克利斯朵夫看了不由得心里作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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