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样。但在那之前,”德·温特勋爵继续说道,“您就待在这座城堡里吧。它的城墙坚厚,大门结实,铁栅牢固,还有,您的窗子是正对着大海的。我的人无论生死都效忠于我,他们会在这个房间周围站岗,监视所有朝向院子的通道。即便您到得了院子里,还必须翻越三道栅栏。我的命令非常明确:您只要走一步路,做一个手势,或是说一句暗示着逃跑的话,都会有人向您开枪。如果我的人杀了您,依我看,英国司法部门会感谢我节约了他们的工作时间。看哪!您脸上的线条平和下来了,您的表情恢复平静了,您放心了。‘十五天,二十天,’您在对自己说,‘哈,从现在开始,凭我的聪明才智,我一定会想出什么办法的。我有惊人的才智,我心狠手辣,我一定会找出某个倒霉的家伙。从现在算起,’您对自己说,‘十五天之后,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。’好哇!好哇!您试试看吧!”
米莱狄发觉对方识破了她的心思,于是她紧紧握拳,指甲都嵌进了肉里,以此来抑制自己的面部表情,除了焦虑不安的模样之外,不让对方看出她的任何变化。
德·温特勋爵接着道:
“我不在的时候,这里的一切由那名军官负责。您已经见过他了,所以您也应该了解他的为人。您看,他擅长遵守命令,我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我知道,从朴次茅斯到这里,这一路上您肯定没少尝试让他开口。您感觉如何?即便是大理石雕像也不会比他更冷静、更沉默了吧?您已经在不少男人身上施展过您那套魅惑的伎俩,不幸的是,那些伎俩屡试不爽。见鬼,您不妨再试一次吧!如果您连他也能魅惑,那么毫无疑问,您就是魔鬼的化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