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贺南风也记得。之前在书院时,她解释说幼年不知道如何处理情意,所以明明喜欢凌释,却表现得越发冷漠。但其实心底明白,那时候她应该并无心于他,装作不识,大抵真是因为觉得元夕夜的场景尴尬。
“我那时候不懂事,”贺南风心中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愧疚,上前环住凌释的腰,将一张小脸贴在对方胸口,温声道,“让阿释辛苦了。”
凌释温柔地抬手抚着她的头,随即轻轻拍了拍,表示自己没事,片刻,又道:“我看着你的马车离开,却又发现在街角停住。然后,你从马车上走了下来,透过在人来人往、车水马龙的街道,我看到你躬身对着路上的一条黄狗,向它说着什么,还一边做出手势。你穿着一身绯红小斗篷,模样极其可爱。”
贺南风一怔。
“后来我问那路边铺子的人,才知你下车对那狗说,‘你不能睡在这里,会被马车轧到的’。”凌释说着,笑容越盛,也越发温柔,“它没有听懂,你就让丫鬟拿出糕点,把它一步步引到屋檐下,还叫了铺子的人说把它看好,才放心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