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尼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“要的,孩子。即使你不害怕,树上也是个热闹的好地方呀。”
他们静静地走着。老裘利亚在满有把握地前进。哈叭狗列泼心满意足地跟在它后面。裘利亚嗅过的地方,它也去嗅嗅;裘利亚踌躇时,它也就停下来。当那些革触着它柔软的鼻孔时,它就打着喷嚏。这杂种狗一会儿这边,一会儿那边的乱窜。一次,它狂野地去追一只从它鼻子下面突然跳出来的兔子。裘弟在它后面打唿哨呼唤它。
“随它去吧,孩子。’呗尼告诉他。“当它感到孤单时,它会赶回来的。”
老裘利亚回头轻声尖叫了上阵。
“这聪明的老家伙,已经换了方向了。”贝尼说。“大约它向锯齿草沼泽地那边去了。如果它是那样走的话,我们也许可以溜上去,出其不意地袭击它呢。”
这使裘弟略微懂得了一些他爸爸打猎的奥秘。福列斯特兄弟们,他想,一发现老缺趾的虐杀,一定会立刻去追它的。他们一定会大喊大闹。他们的那群狗,受了主人的鼓励,也会狂吠得使丛莽发出回音。但这样干,只会使那头滑的老熊对他们的追捕得到及时的警告。他爸爸的猎获物,能抵上他们的十倍。这个身材矮小的人,打猎却是远近闻名的。
裘弟说:“你怎么能够确切地猜出一只动物将要做的事呢?”
“你必须想到,一头野兽跑得比人快,而且比人强壮得多。人比熊强在哪儿呢?就是多一点心计罢了。人虽跑不过一头熊,却有心计,但如果他不能在心计上胜过它,那他就是个糟糕的猎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