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抒抒只觉得耳朵嗡鸣一片,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原本以为长大后,她的父亲不会再打她了。
原本以为在孩子葬礼上他向着自己去怒斥周启樾,他就是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。
没想到他还是以自己公司的利益为先,当这么多人的面打她。
安泽海坐到周燃深身旁,恭恭敬敬道:“这两个孩子不能离婚,启樾我已经骂过他了,他确实做得很过分,但是那天他找我说过了,他并不会把外面女人带回家的,毕竟那女的身份摆在那,不过是个离了婚的破鞋,谁要啊!”
说完,他又扭头看向安抒抒,“抒抒,你不想想自己离婚后,去哪里再找启樾这样条件的?”
“而且周家也没哪里对你不好,你就别得寸进尺了!”
安抒抒深吸一口气,看向这个自己言听计从一辈子的父亲,第一次觉得这么些年像个笑话。
以前她还以为他对自己严苛,经常打她,是为她好。
要她接触嫁给周启樾,是看中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。
现在看来,他不过是将她当成联姻工具,当成巴结周家的工具人。
至于孩子葬礼上对她的维护和对周启樾的指责,也不过是害怕两人离婚而已。
而时至今日,她没了孩子,对这种虚无缥缈抓不住的父爱已然没了半点需要。
她看向端坐位上的安泽海,一字一句道:“这婚我离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