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芳一出现就和舒致怀预料的一样,不与他说话也不正眼看他,像他面对的满壁大字一样陌生。舒致怀主动招呼桂芳院长,连他也不清楚为啥要加上院长二字,这份生疏不单刺了他自己,也刺了桂芳。桂芳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舒致怀,不友好的眼神再加默默无语,令舒致怀突然想起当年一起玩游戏的亲密情景,有一瞬间他的眼泪差点涌出。
试图挽回一点尴尬,舒致怀主动提出要给保育院的娃娃们捐点伙食钱。桂芳一句淡淡的回答让他整个心凉透了。
桂芳说姚市长刚才已有安排,你还是做你该做的事吧。
满腹憋屈离开保育院,一路上见到几拨市府职员对着图片给民众讲防空知识。回想起刚才方凤婕说的大国被小国欺凌的话,舒致怀更来气,活了几十年,无缘无故被日本鬼子欺负。又气愤国民政府不争气,有本事教大家躲,咋不也去空袭一下狗杂种!
二公子带回新消息,方凤婕要代表盐工帮会来见父亲。
舒致怀问方女子这会儿在哪里。二公子说下面灵堂。二公子路过盐场那道牌坊似的门栏时是齐耕读告诉他这件事的。歌咏队伴奏就三人,阳理事打鼓,齐耕读拉板胡,他拉手风琴,三个人相处很亲密。舒致怀不想听歌咏队的事,更在意为啥处处都有方女子。
二公子还在说齐耕读为啥要报信,是担心舒老板说话伤害方老师,齐耕读说义父生前一再表明要关照方老师,义父死了,他要接着关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