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就憔悴万分了,扫了扫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镇定地走进屋子里做干哕状。刘芒惊恐地看着我说:“不是吧阮陶?你和顾延搞在一起都过去多久了,没道理现在才怀上啊?”
“闭嘴吧你!”我大吼一声:“文明社会,请你注意文明用词!”
刘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说:“我这不是图方便嘛,那以后我就说——抵达了生命的大和谐,这够文明了吧?”
我虚弱地挥挥手,并把夏文静写的那排字声情并茂地转述给她听。
刘芒立即跳起来尖叫:“有没有搞错啊?她憔悴?她抡起胳膊都能打倒八国联军了,她还能憔悴?”
我不禁为她鼓掌:“您的比喻也太生动形象了,还好您不屑于写字谋生,您要是写起了小说,就墨小芭那类十八线小作者早就下乡养猪去了。”
刘芒幽幽地吐出一口云雾,眯着眼睛说:“那是啊,虽然我学历低,可是我觉悟高啊,墨小芭的书我也读过,缺乏灵魂,缺乏深度,男女主角折腾了二十万字都没能抵达生命的大和谐,你说这样的故事写出来到底意义何在啊?你写的就比她的苟且多了,她得向你学习。”
我笑着摆摆手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那之后,我的生活过得忙碌且充实。一边忙着写一些苟且的小说,一边还要死乞白赖地缠着袁熙一起去JOS工作室与晴天苟且,哦不,是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