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卿，平身吧。”
雷秋生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文件便直接低头翻看了起来，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。
张绣这才结束了跪姿，但依然保持着端正的姿态站在原地，仔细打量着雷秋生的神情。
约莫四五个呼吸之后，雷秋生原本严肃的脸上才泛起了一抹笑意，沉声道：“借助世家们的贪婪挑起民愤，刻意放纵治下百姓讨伐世家，又加强各地驻军力量，这条黑蛟厉害啊，一张一弛却将整个北境世家都拿捏的死死地，即便他们能从愤怒的百姓手中得以幸存，日后想在北境讨口吃食，也得仰仗黑蛟鼻息了。”
自从林渊入主北境以来，雷秋生就一直在观察着林渊的举动，在这件事上，雷秋生并没有像以前一样，选择盲目地相信张绣跟绣衣卫，而是出动了重金培养，却一辈子都未必能用上一次的皇家密探探听北境的消息。
自从林渊打跑了绿沼氏族，彻底确认了石爪丛林及附近区域的霸主地位之后，雷秋生就不时叹息，表示这条打破了常规的黑蛟若是人类，便是他神武皇朝首辅的最佳人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