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其他的证人?”宋贵妃貌似还想给她一个为自己辩白的机会。
“并没有,”说出这三个字的朝游露几乎已经等同于自行认罪了,就算不曾偷碳,至少是缺乏了不在场证明,“那时臣妾宫里的人都已入睡了,臣妾独自一人出门散步。”
罢了,今天左右宋贵妃要为难她,她又何必牵连身边无辜的人?
大家要斗便来斗一斗吧。
“莹嫔,虽然在你的房间中没有留下搬运炭火的痕迹,但据你的宫中人所言,每到夜晚,你屋中都红光洋洋暖气非常。这不是炭火又是什么?亏得莹妃你费心了,每日都把炭灰打点妥帖,也无人知其藏处。”
宋贵妃要怎么样才能明白她用的是取暖术?
“我既不怕冷,又何苦去偷别人的炭火?”早上被传唤得那样急,都忘了带皮草。在这皮毛簇拥的世界中,朝游露那一身单薄的打扮确实确实显得与众不同。
“这就是那日皇帝在选秀之时尤其看重的那位莹嫔?”宋贵妃捏着嗓子发难了,眼神居高临下地对着朝游露,“分明犯了事,却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好似本宫冤枉了你一般。”
那日?选秀?尤其?
朝游露迷茫,哪一日?
她猛的想了起来,那一日她给皇帝下的瞌睡诀,力道掌握得不大好,让皇帝睡得稍微有些深,稍微有些久。
“贵妃娘娘,臣妾不敢。”思索了半天,朝游露终于做出了一个神情惶恐的样子,也不知究竟有几分可信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