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艘帆船上待了几百年,众船员都对它有很深的感情。亲眼瞧见宝船沉入海底,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看着我。若不是他们都见识过我两把短剑的威力,只怕这些船员早就一拥而上,找我拼命了。
“沉了就沉了吧,载了我们几百年,它也算是解脱了。”朱允炆的神情也有些怅然,他叹了一口气,紧跟着说道,“看来真到了上岸的时候了,这么多年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。看来当初让杨军上岸是对的,有他打前站,我们也不用遭罪了。”
话虽然这么说,但朱允炆也没有给我好脸。他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,吩咐跟在他身边的船长开船,慢慢驶离帆船沉没的区域。
这片海域他们走了几百年,已经熟得不能再熟。船长也不用海图,只大概判断了一下,便将几十艘小船聚到一起,他的船行驶在最前面,领着众小船向东方驶去。
这一路静悄悄的,不知是在怀念已沉入海底的宝船,还是对未来未知生活的恐惧,这么多的船员竟没有一个说话的。我没有孙胖子那么厚的脸皮,不好意思跟身边的人搭话,只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小船上,一路向前漂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