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半身冻得和冰块一样,麻木的身躯好似被无数根锋利的长针乱扎,刺痛已经痛进了骨髓里。阴雪歌艰难的喘息着,他慢慢的挪动双臂,努力的在地上爬行着,耗费了半刻钟时间,终于将自己全部的身体都挪到了阳光下。
春天的阳光温暖而纯净,蕴藏了无穷尽的生命力量,却并不狂暴而难以承受。
被大雪冻得僵硬的身躯逐渐有了一丝热气。腰际线以下难以忍受的刺痛逐渐消散,阴雪歌呻吟了一声,然后伸出手按住了后脑勺上的伤口。婴孩拳头大小的一个血疙瘩,一小块皮被打碎,鲜血已经在脑后糊了厚厚一层,将头发全糊成了一块。
手掌不小心碰到了伤口,一股钻心的的剧痛袭来,阴雪歌的眼前一黑,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。他闷哼了一声,强打起精神,死死的咬着牙想要撑起身体。
他的手一不小心按在了身边一根长有三尺的铜梭罗木棍上,足足有他手腕粗细的木棍,上面还黏着一丝血迹,很显然刚才就死这根木棍从背后给了他沉重一击,将他放倒在这小巷子里。
“糟糕。”阴雪歌看了看地上粉碎的书本和笔墨纸砚等物,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紧要的物事。他伸手往怀里一摸,果然怀里夹袋中的两锭小元宝已经不知去向,连带着他刚刚从宗学中领取的这个月份额的固元丹也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