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过林荫道时,我注意到庭院某处老榆树上方露出一个美丽的教堂尖顶。榆树前面的草地和外围建筑中央有一座古老的红房子,高高的烟囱覆盖着常春藤,窗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“那是您的教堂吗,先生?”我问。
“没错,该死,”皮特爵士说,他用的词可比“该死”要粗鄙多了,“比尤迪最近怎么样,霍德森?比尤迪就是我弟弟比尤特,我亲爱的——我那个牧师弟弟。我管他叫比尤迪[4]与野兽,哈哈!”
霍德森也笑了,随后表情严肃了些,点点头说:“恐怕他好些了,皮特爵士。他昨天骑着他的小马出来看我们的庄稼了。”
“他是在关照他的什一税呢,该死的(他又用了那个粗鄙的词)。那兑水白兰地都没把他害死吗?他真是跟那谁一样命大——那个玛土撒拉[5]。”
霍德森先生又笑了。“他的两个儿子从大学回来了。他们把约翰·斯克罗金斯打了个半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