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屋里呆得太久了,”律师说,“应该象我们一样到外面来锻炼锻炼。这是我表弟恩菲尔德先生。来吧,跟我们一起走走。”
“你对我太好了,我也想出去走走,”医生叹了口气,“可是……这不可能,我不敢出去。厄特森,见到你我很高兴,要是我这儿能接待客人的话,我很愿意请你们两位上来坐坐,可这儿不大合适。”
“既然这样,”律师说,“我们就在外边跟你聊几句吧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”医生答道,脸上绽出了笑容,然而话音未落,笑容突然消失,换成了一种极其恐怖绝望的神情。两位绅士吓得血液都快凝住了。窗子关上了,他俩一言未发,转身走出了院子。
到了街上,两个互相一看,发现彼此都是面无人色。
“上帝饶恕我们!”厄特森说。
恩菲尔德只是连连点头,于是他们又默默地向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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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晚上,厄特森刚吃完饭,吉基尔的管家波尔突然登门求见。
“厄特森先生,”波尔说,“事情有点儿不对头,我害怕,我受不了了。”
“你怕什么?”
“我担惊受怕有一星期了,医生把自己锁在屋里了,一定发生了可怕的罪行!”
“可怕的罪行?”律师惊讶地问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说不准,先生,”管家说,“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?”
厄特森立即站起身,拿起帽子和外套。
户外朔风怒号,月光惨淡。严寒把人都逼进屋内,街上空无人影。厄特森觉得这是个凶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