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成后,萧言舟并未立刻动身。
寒风瑟瑟,众臣疑惑之时,见一队身披甲胄的羽林卫押解着几人上前。
沈氏大臣在依稀辨清其容颜之后,不由心头一缩。
羽林卫皆佩剑而入,腰间寒光闪烁,众人畏缩着,往两边退开。
萧言舟回过身时,那几人已被羽林卫按跪至地,身上囚衣与宗庙之景格格不入。
“沈爱卿。”
他开口,目光落在队列中的一位臣子身上。
那人一抖,便站了出来,拜道:“陛下,臣在。”
萧言舟目中凉薄,珠帘在面上落了一片细碎阴翳:“沈爱卿认得他们吗?”
沈氏大臣飞快抬眼看了囚犯,又很快收回视线,心跳如雷。
当真是张家的人!
张家的人出现在此,还以这般模样出现,定是有所败露了。
他若说不认得,陛下……陛下又岂会相信?
他颤声:“回禀陛下,臣……认得,不知他们犯了何等罪过?”
“哦?”萧言舟漫不经心,上扬的尾音像一把锋利的刀,轻轻挫过人心头,“沈爱卿若认得,倒是帮了孤的大忙了。”
“你来替孤问一问他们,都做了什么好事。”
还不等沈氏大臣回话,侍立的羽林卫便走下去,一左一右将他半拖半拽地带到囚犯跟前。
萧言舟周身肃冷杀意近前,沈氏大臣的身子微不可查一抖,依言问话。
那几个张家人早就在夜里被萧言舟折磨个半死,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吐了个干净。眼下又伤得厉害,没有半分气力,自然不搭理他的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