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当真是奴婢亲眼所见……罗纹她因……”冬雨话未说完,却见虞沨一扬手臂,脸上并无怒意,只是微肃,却让冬雨心生一股冷意,下意识地噤了声。
“这婢子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,还是请她过来审问的好。”虞沨看了一眼罗纹。
罗纹便已会意,屈膝一礼,不慌不忙地行出茶厅,嘱咐了在外候命的丫鬟,让她走一趟中庭。
虞洲趁机凌厉地盯了一眼冬雨,心下默默衡量——这贱婢固然有愚蠢妄为之处,可看来也不是全无成算,不过冷眼旁观,虞沨显然站在罗纹一边,如此一来,未必不会与旖景心生嫌隙,今日也许会有场好戏看了,说不定反让这婢子无心插柳。
不过一刻,旖景就满面沉肃地来了茶厅,显然已经听传话的丫鬟禀了仔细,与虞洲相互见了礼,屈膝冲虞沨福了一福:“妾身束下无方,以致险生祸事,深感惭愧。”
虞沨扶了一把,轻轻一笑:“有人心怀叵测,与世子妃何干?”
听了这话,虞洲心里忍不住直泛酸水,眼看着世子夫妇并肩而坐,只好讪讪一抱揖:“既长兄长嫂要审办内务,我在此或有不便……”